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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许北京展览引业界讨论
■梁志钦(资深媒体人)
近日,“跨海长虹——陈许港珠澳大桥专题油画展”在国家画院美术馆开幕,引起广泛关注,近年来,从广东到北京办个展交流的油画家,很少见。陈许不算“学院派”的油画家,他完全在用作品说话。通过笔触,通过色彩,通过构思,通过自己对油画媒材的理解,创作了一幅幅动人心弦的巨幅画作。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展览除了备受关注外,更重要的是,通过他的作品却引起了行内对“写意油画”的进一步讨论。窃以为,作品画得好固然重要,但艺术的价值往往更体现在能够以此为起点引发更广泛的讨论,甚至对某种美学概念的集体论证。
近十年来,写意油画的提法的确越发频密,在“油画民族化”之后,写意油画成为了更能符合人们对舶来物的油画赋予更为亲切的,起到文化认同作用的概念。
虽然在中国画领域,大致能够划分写意的类别,例如以明代徐渭为代表的大写意花卉,与此对应的,通常被认为是工笔重彩或者近现代以后,引入西方造型的写实。但如果把写意与油画结合,这在概念上就已经是“中西融合”,因为西方并不存在“写意”的概念。尽管有人认为,西方绘画的写意应该可以从印象派开始,窃以为印象派以及后面的表现主义,跟中国文化里的“写意”是两回事。无论是莫奈还是梵高,他们的作品基于客观现实的框架是没有变的,不同的只是在色彩、笔触乃至造型的变动,但客观反映的本质没有变。
如果要追溯在中国古代写意一词作为美学概念是如何而来,可以翻开《战国策·赵策二》,记载了赵武灵王称赞周绍,“忠可以写意,信可以远期。”写意即表露心意的意思。唐代诗人李白,“原尝春陵六国时,开心写意君所知。”南宋文人陈造的《自适》有言,“酒可销闲时得醉,诗凭写意不求工。”如果说唐以前的“写意”说法依然跟绘画关系不大,那么到了南宋陈造的“写意不求工”则成为了元代以后画家争相划分类别的依据,把写意与工笔作为对立区分,或可追溯到此。此后赵孟頫对书画同源的阐述更把绘画里状物方面进一步弱化,继而强化了书卷气与书写性。
由此,“写意”是一个综合概念,而并非“工笔”或者“写实”反向。“写意”是一种即时情感的反映,意在笔先,意是意识、是情感、是情绪、是情趣,是虚化的,但写是途径、是载体、是方式,先有意,然后写,写更是流畅的、顺滑的,写是连贯的,没有造作的顿挫,没有矫饰的雕琢。
著名美术理论家梁江、广东画院原院长刘斯奋都一致认为,陈许的油画应当属于“写意油画”,具有“东方精神”。在认同的前提下,应该如何从油画里读出这些气质?写意油画如果是一个类别,此前的旅法三剑客之一的赵无极,被认为是意象油画的代表,窃以为这应该是早期的“写意油画”,后来广东画家鸥洋,她受赵无极影响,更进一步强化了油画的“写意精神”。那么,陈许的油画,可从这条脉络梳理过来,尽管他并没有受到前述二位的直接影响,但他的意识是自觉的,他从中国文化的本体中介入油画,把油画作为媒材,为他所理解的东方精神进行表达。他的画,客观现实的部分在做减法,而意识理解的部分做加法,完全没有客观的因素,可能就往纯抽象的方向深入,太多客观的因素,如果不是写实,那么则容易走到表现主义的方向。目前陈许的作品与表现主义有差别,无论是他笔下的港珠澳大桥系列作品,还是《港口印象》。港珠澳大桥是他把油画的写意性进一步推进的尝试,在他的不少作品里,色彩成为了主角,色彩如同中国画的笔墨一般,它不再依附于造型,它独立地诠释着艺术表现力,这是写意的关键体现。在中国画里,写意更关键在笔墨,笔墨本身的价值,而陈许的作品,色彩成为了不受形体或者客观对象所羁绊的独立审美,以让它的作品与别不同。
由此,写意油画的概念应当成立,近年有不少美术团体或者画家开始高举写意旗号,但往往落入表现或者直接画法的窠臼,油画如何才能写意而不是表现,这一点还需要不少画家深思。
好了,关于写意油画VS东方精神就讲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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