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高兴为大家分享来自红星新闻的年有“余”味⑥丨迁徙和聚首,给最爱的人心里投射一束光,如果您对年有“余”味⑥丨迁徙和聚首,给最爱的人心里投射一束光感兴趣,请往下看。
在各奔东西后,能治愈人心的是梦里相见。在梦里相见后,能治愈人心的是说走就走的久别重逢。
刚刚过去的大年三十,我是在南京郊外的一个小山村过的。
村子在水库脚下,两边是绵延的青山,宜人的风景引得城里人常来搭帐篷。自打前年我们将岳父岳母从遥远的嘉峪关迁徙到此,这里就成了妻子的娘家。除夕夜,我们一家三口和妻子妹妹一家四口,齐聚农村小屋,和二老做“大菜”,包饺子,说趣话。
妻子每年除夕都要和老家安徽的大爷、堂弟们,以及远在中原古城的姨和舅舅们打电话,今年改成视频说话。山村里的信号虽然时不时卡顿一下,但是视频里的笑声还是落在了彼此余温未散的席上,且替脚步声抵达了旧日去处。
古城的亲情,是岳母的根,而皖西北则是岳父去大西北当兵前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他的哥哥,年已九十四,视频里正与一众晚辈吃着丰盛的菜肴。
视频里的那一头,是满头白发,是满面皱纹,是满心欢喜,是满腹计划。
年轻的时候,我在那个古城当兵。我们一家在那个古城生活过多年,上门向长辈拜年、平素和亲友聚会,当时只道是寻常,不想一别经年,彼此久未谋面了。多年里,大家约了很多次的在古城抑或南京见面,都因为各种纷扰而作罢。
时间辽阔而逼仄,老人愈发见老,后生们也渐趋知天命之年,想来,内心总有一份遗憾。
唯一的例外,是五年前,在丽江束河古镇,我们一家应邀和在那里暂时安家的妻子的三姨、表弟、表弟之女过了个除夕。彼时的烟花在人心中未冷,但一看时间的标记处,已蒙上尘埃。
兔年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在细雨和狗吠声中,走出门外,看着天空的烟花和树上静寂无言的鸟窝,想起人世间的种种离散和奔赴,感慨万千。
离别和聚合在哪里,并不是个重要问题。一幅宽广的中国地图,还不够我们标注吗?重要的是,我们愿意常回家看看,愿意和这一生最亲近的人推杯换盏、絮絮叨叨。
在各奔东西后,能治愈人心的是梦里相见。在梦里相见后,能治愈人心的是说走就走的久别重逢。
如今的我,不需要千里“归去来兮”了,在家乡南京便可守着两边的老人过年。而在二十多年前,我也是每每带着乡愁赶路的旅人。在落满羊屎蛋蛋的小路上拔腿奔跑,在绿皮火车上气喘吁吁地席地而坐,在各种方言的包围中间,那份一夜不眠、既期待又能自我满足的心情,记忆犹新。
然而,我的孩子也承继了我当年的年底归家模式。从一个高铁站到另一个高铁站,虽然是一种被技术和节奏所主导的轨线,但向着家园跋涉的性质并无改变。
我更想起,我爷爷和他的父亲、爷爷,皆在苏州谋生,从事的也皆是中药行业。他们自小被父母送到村外,老来才回归故里。其间,每每在爆竹声中放下的行李,写满了人生的不易与欢欣。
大概每个时代都有一展“万里归途”的需要,每个血脉凝结的地方,也都有游子跋山涉水、风霜染面的叙事。在一个崇尚“诗和远方”的社会里,迁徙和聚首,则激发了一份努力活在人世间、给最爱的人心里投射一束光的深意。
时间之河昼夜奔腾不息,唯有爱与关切可堪抵御岁月无情、人世无常。
“待到春暖花开时,聚了吧!”我向着远方的人大声喊道。
好了,关于年有“余”味⑥丨迁徙和聚首,给最爱的人心里投射一束光就讲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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