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秉烛深谈促消费 | 中央财大陈端：消费是民生民心与增长发展之间的最佳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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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记者 欧阳宏宇

日前，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恢复和扩大消费措施》并对外发布，围绕稳定大宗消费、扩大服务消费、促进农村消费、拓展新型消费、完善消费设施、优化消费环境等方面，推出共计20条促进消费恢复和扩大的措施。这份引发广泛关注，并带动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信部、商务部以及河南、福建、山东等地方政府跟进出台促消费举措。

政策红利的短期成效显而易见，后续又应如何推动消费提质扩容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彼此支撑？同时，优化稳增长、促消费的内生动力机制又该如何构建？8月9日，封面新闻对话了中央财经大学数字经济融合创新发展中心主任陈端，她指出，消费提质是民生福祉内在之意，从短期目标看，文件精神是以促消费带动兴主体和稳增长。同时，市场应更加重视推动投资和需求的良性“互哺”，最终催生新供给与新需求的再平衡。

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内生需求

能稳定各方投资和消费信心

“人间烟火气里面蕴藏的民生福祉与民心向背是最具说服力和浸润力的。”陈端分析道，当前在政策面强化对消费的重视力度和倾斜程度，是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内生需求，也是围绕稳定各方投资和消费信心的基石。同时，也要避免促消费的“工具论”“手段论”思维，在舆论和行动层面打造方向性共识。

消费提质扩容增效在推动人的现代化与人的全面发展方面，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同时也需要正视当前政策出台所面对的复杂内外部环境。

在陈端看来，今年一季度消费态势向好，消费信心回暖，但二季度外贸和内需均出现了一些不利因素，而且呈现出多因素叠加、互为因果的局面。她认为，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通过政策面和舆论面引导预期，也是针对形势需求的行动回应。

事实上，从2022年的“促消费稳市场”向更深度的“促消费兴主体稳增长”延伸，而且相关文件并非孤立的。就在“促消费20条”发布前夕，《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等文件陆续出台，加上近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就业收入分配和消费司组织召开部门座谈会研究讨论促进城乡居民增收政策举措，都指向了培育新的消费场景、消费形态和需求增长点，带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新生主体力量的壮大对稳增长的积极意义。

以文件中“拓展新型消费”部署为例，陈端认为，鼓励数字技术企业搭建面向生活服务的数字化平台，推进数字生活智能化、打造数字消费业态、升级信息消费等，这与广大民营企业进入“二代交班”窗口期也正好是一致的。“如果政策引领得当，让交班迭代与产业升级迭代、消费升级迭代有更为同频同向的共振，其价值不言而喻。”

对社会资本流向有风向意义

绿色消费、品质消费潜力大

综观“促消费20条”聚焦消费的提质增效扩容，涉及大宗消费、服务消费、农村消费、新型消费等角度部署，并就完善消费设施和优化消费环境等提出了具体指导意见，没有特别呈现财政金融政策和产业政策。

但在陈端看来，“推进数字消费基础设施建设、强化存量片区改造与支持消费新场景端发展的硬件功能衔接、建设改造一批乡镇商贸中心、集贸市场、推动重点商贸街巷改造升级”和“实施消费促进专项投资政策，将符合条件的项目纳入地方政府专项债券发放范围”等表述，除剑指消费外，同时对拓展新的投资增长点，以消费端稳信心、稳市场预期，带动社会资本流向也具有风向意义。

近年来，随着新基建持续深入，意味着传统基建投资带动经济增长的边际效应持续减弱，进而对投资活力产生影响。对此，陈端认为，明晰政策导向对深挖市场的内需动力，配合财政金融政策，由国家做好基础设施升级可为社会资本参与应用层创新提供好的投资机遇点。同时，文件里对未来新兴消费增长点的精准识别和广泛涵盖，也成为投资和需求良性互哺带动新动能发展壮大的重要支撑。

事实上，文件从供给侧和需求侧两端进行政策引导与产业基础设施布局，在长周期中更加意义非凡。在未来十年，“碳达峰”“健康中国2030”等目标将相继实现，由此，推进供给侧绿色低碳转型与消费侧健康品质生活，或将成为未来几年经济发展中的创新空间与创新动能。

对此，陈端预测，促进居民耐用消费品绿色更新和品质升级的行业或进入政策红利期，围绕电子产品消费应用新场景，将从物质基础上带动民生福祉，并推动其与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互促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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