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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吾家吾国》节目组的镜头前,冯增昭老先生一边对照提前印好的采访提纲,一边看纸上的手写问题,克服年老听力严重下降的障碍,顺畅地进行沟通。纸笔言谈,是主持人王宁未有过的独特采访经历,但冯增昭先生不以为难,接受采访之外,听力障碍甚至不能阻止他坚持学术研讨等工作。2023年1月5日,这位总是自谦在做“笨功夫”,总是自谦为“驽马”的老先生离我们而去,地质是地球的历史,这位地球历史的解读者把他的责任尽到了最后一刻。
科学研究最重要实事求是
在冯增昭老先生口中,自己的研究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笨功夫”的叠加,但没有“笨功夫”哪来“真功夫”,冯增昭老先生的谦辞背后,是十年如一日的野外考察。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270余万字的译著,一门学科的开拓,沉积学在中国大地开了花结了果,正是建立在他所见、所行、所记、所绘的基础上。身体力行探求科学,这就是冯增昭老先生对“实事求是”最严肃的注解。
王 宁:您给我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定量岩相古地理学。
冯增昭:有不少的专家说我是定量岩相古地理的开拓者、创造者,就是精细,所谓精细就是每一个图都有根据,得有岩石剖面或钻井剖面的根据。只有我能做这个笨工作,搞科研是没有捷径的,就得老老实实地干。人家说我是冯铁腿,那是身体上,精神上比身体更重要,精神永远不朽。
王 宁:这么精致的图,这个拉开很大,我得站起来,真挺让人震惊的。
冯增昭:当时没有计算机,完全靠手写,那个时候我们跑野外,看一个地方,都要写一篇文章,做一幅图。多不容易,这就是我定量岩相古地理的根据。
王 宁:所以他们管您叫冯铁腿。
冯增昭:带学生跑野外,我是老师,老师一定得走到前面。当时年轻,一天来回走百十里地也无所谓。我走百十里,学生跟着我也走百十里,所以学生给我起个外号叫冯铁腿。现在不行了,铁腿成了泥巴腿了。
“为国找矿”初心如磐
对冯增昭老先生来说,野外是地质学家的老师,要到山上看第一手资料。丰富的野外考察经历,帮助他在鄂尔多斯气田勘探中突破理论,顶住压力,首次提出了“要在坪中找气”的观点。冯增昭老先生扎根西部14年,指导完成了气田的勘探。到今天,以鄂尔多斯盆地为中心的上千亿立方米大气田,源源不断地向西安、北京等40多个大中城市输送天然气,超过3亿人因此受益。
王 宁:您当时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碳酸盐岩沉积学来研究。
冯增昭:当时我们国内碳酸盐岩是个弱点。这项研究中国落后啊,我还给石油部的领导写信,说咱们要找油,得重视碳酸盐岩,要“找矿救国”。
王 宁:您当时还发现鄂尔多斯盆地没有发现大气田的重要原因。
冯增昭:我说原来野外的那些资料,有很多是错误的。最大一个错误,是说鄂尔多斯的油气,是在礁石灰岩里。我第一次提出,顶住石油部的专家的压力,我说根本没有,鄂尔多斯的油气主要是在浅水沉积,在白云岩沉积。
王 宁:所以您承受了压力。
冯增昭:科学上一定得有实际的根据,做学问实事求是。不怕。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这个魄力,谈不上地质学家,谈不上科学家。
中国古地理要走向世界
在探求古地理学的道路上,冯增昭老先生敏锐地意识到,必须有中国自己的学报和国际学会,才能使中国古地理学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更旺盛的生命力。冯增昭老先生的后半生把全部精力投入这两个目标之中,既要审核稿件,又要四处奔波,直到2022年4月,仍在发表关于沉积岩石学的学术文章。“对共产主义事业要奋斗终生”,是他用生命去践行的诺言。
冯增昭:成立国际古地理学会,这一件事我申请了九年零两个多月。
王 宁:您为什么要创办古地理学会?
冯增昭:没有这个学会,在国际上我们没有发言权。我举个例子,大概是1995年,在伦敦开国际沉积学大会。在会上,原计划四年以后在中国举办国际沉积学学会。以米德尔为首的地质学家,提议不在中国开。大会会员的表态,大部分主张第一届在巴西开,不去中国。这就是我们没有发言权。
王 宁:这个古地理学会,我们中国的话语权,对咱们中国的价值是什么?
冯增昭:古地理学是地质学的一个重要分支,所以我说我们这个学会不仅对中国的古地理学沉积学有贡献,也对国际的古地理学沉积学、地质学有贡献,由国内走向国际了,这是我一辈子争取到的一个事情,一辈子争取到的一个最高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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