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高兴为大家分享来自安徽商报的鲁迅的羊肉面和苏东坡的羊蝎子,如果您对鲁迅的羊肉面和苏东坡的羊蝎子感兴趣,请往下看。
■小食谭记 ·陶研妍
天空洒下三两滴“盐豆子”时,最想吃涮羊肉了。如今,满大街都能见到北京涮羊肉馆。犹记二十年前,合肥只有一家东来顺。第一次吃糖蒜,从震惊到痴迷,也就一顿饭功夫。而且对麻酱是一见钟情,点上韭菜花,撒上花生碎,蘸着清水涮出的羊肉片,觉得美味至极。
这之前,我是不吃羊肉的,太膻。小时候过年,萧县亲友送来一整只羊腿,被我妈挂在山墙边风干。过了好多天,她剁点肉炖汤,至少放了半锅生姜、草果类大料,还是被隔壁老太太抱怨好久,说是膻得她吐了好几天。
长大后认识一些西北朋友,听他们聊起家乡的羊肉大葱包,说能鲜掉眉毛。后来才知,西北人吃的是绵羊,清水煮出来,自带一股奶香。特别是草原上的牧民,冰煮羊肉,那是一绝。
前年冬天,内蒙的朋友给我发来半只冰鲜羊。他发来的羊腹部,留着厚厚一层羊油,是北方人最好的赠礼,结果被我的上海婆婆全择了。
第一次吃带皮羊肉,是在顺德。一大锅,不仅有带皮羊肉,还有羊肚羊蹄羊杂。蘸料,腐乳白砂糖……作为一个北方人,真是怒摔饭碗!后来上了一锅红焖带皮羊肉,里面码满半生大蒜叶,第一次吃羊肉吃出啃猪蹄的感觉。
有一回在厦门,吃到一道莆田名菜———温汤羊肉,是一道凉菜。选的是公山羊,羊皮呈透明状,有点像皮冻。一定要蘸莆田的调料,蘸料比肉更重要。
有一年夏天,带孩子去乌镇玩。乌镇的“书生羊肉面馆”,是西栅景区一霸。甜口的,炖得很烂。后来才知,浙江杭嘉湖地区擅做烧羊肉,特别是“酥羊大面”。杭嘉湖地区羊肉面做得最好的,就是乌镇所在的桐乡。鲁迅先生盛赞过:“杭嘉湖再难熬的风雪之夜,只要有桐乡的羊肉面,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现在一谈起羊肉,脑海里立刻蹦出新疆红柳羊肉串、内蒙手抓肉、北京涮羊肉……其实,苏州人更会吃羊。
苏州藏书镇有号称“苏州第一山”的穹窿山,放羊的多,杀羊、烧羊的自然也多。据说藏书山羊有30多种做法,覆盖冷盘、热炒、点心,能做一整桌全羊宴。当地人吃羊不限季节,越热越爱吃,“伏羊一碗汤,不用开药方”。
如今牛羊肉贵,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最早都用于祭祀,吃羊肉,可是贵族的特权。
作为农耕时代的重要生产力,牛在很多朝代是不许宰杀的。汉代,无故宰牛者,要给牛偿命。唐代的牛,也都寿终正寝。宋朝私自杀牛,充军一年。随生产力的发展,羊肉越来越普及。羊除了产奶,也干不了什么农活。
周代诞生了最早的宫廷奢宴“周八珍”,其中四珍用到羊肉。有一道终极吃法———炮牂,集煨、烤、炸、炖等手段,料理一整只母羔羊。据说,这就是烤乳猪的前身。
宋仁宗时,皇宫一年要吃掉43万多斤羊肉,猪肉每年只消耗4千斤。宋朝“猪肉贱如泥”,苏东坡被贬黄州时,才会用蔗糖做出“东坡肉”,一饱口腹之欲。
在中医看来,羊肉可入药,主要补肝血。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从长沙退休,告老还乡回河南。那些年瘟疫严重,天气极寒,回乡途中,他看到风雪中暴毙很多老乡,让人熬制“祛寒娇耳汤”救助百姓。这个汤,就是用羊肉、胡椒粉、饺子皮,外加祛寒药材一起煮熬,喝完能生热,帮助大家抵御风寒。
俗话说,“冬吃羊肉赛人参”。如今的羊肉,怕比人工养植的人参,还要贵一些。吃不起羊排,偶尔啃啃羊蝎子,也是不错的。
据说第一个吃羊蝎子的,还是苏东坡……当时他被贬惠州,物质匮乏。宋朝全员爱吃羊肉,但苏东坡作为罪官,不敢与当地权贵争抢好羊肉,于是嘱咐杀羊的人,给他留下些没人要的羊脊骨。他先将羊脊骨彻底煮透,再用酒浇在骨头上,点盐少许,用火烘烤着吃。这位旷世奇才,一边在羊脊骨间剔碎肉,一边写信给弟弟苏辙,说吃出了海鲜虾蟹的味道。
年少不懂苏东坡,一直觉得他是个缺心眼的乐观主义者。后来看了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全景式了解他的一生,由衷佩服。他把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活成一件不朽作品;用生命实践着尼采的名言,“在自己身上,克服时代”。
好了,关于鲁迅的羊肉面和苏东坡的羊蝎子就讲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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