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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机构应补足科学家短板,在1-10阶段赋能科学家,加快商业化效率。
当科学家实现了0-1研究成果的突破后,如何帮助他们加速1-10这个阶段,快速形成技术创新,推动其进入10-100 的大规模应用端?这是复容投资在思考的问题。复容投资成立于2014年,是由复旦大学宁波研究院发起设立的科技金融与创新创业平台,也是复旦大学科技成果产业化的重要平台之一,采用“基金+基地+服务”模式,主要聚焦生物医药、新能源新材料、半导体与智能制造领域。复容植根于顶尖高校,致力于推动科研成果产业化,在我国当下面临“卡脖子”问题时,试图做一些很“硬”的事,坚持1-10这个阶段的投资。1-10阶段的创业九死一生,中国过去在此阶段投资上缺少成熟范式,大学成果转化出来的前设资产、产权归属问题、定价问题都存在争议,在这条路上探索并不容易。走过将近十年,复容如今发现这条路越走越宽。他们投资孵化的一些公司,在实践中确定了在全球的领先地位。制度层面上,国家给科学家创业形成的知识产权赋予了更明晰的界定。另外,无论是国有资本还是一部分人民币市场基金,也逐步加入到1-10这个早期投资阶段。整体而言,高校创投的生态正在越变越好。我们很懂科学家市场上做科技成果转化的基金呈涌现之势,大家的成功经验大同小异,但每家基金的特色就建立在“小异”之上,形成自己的差异化优势。复容投资董事长兼总裁孙彭军认为,复容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很懂科学家,能清楚看到科学家身上的优势、劣势,知道他们1-10创业过程里会经历什么阶段,基金需要怎么配合和赋能他们做成这件事。这是复容团队长期与科学家相处的结果。现在复容把大量的人派到复旦大学去,比如派人去学校的技转中心驻扎,密切关注科学家的实验进展,与作为创新源头的院士深入交流,而不是让投资人坐在办公室纸上谈兵。只有天天跟科学家待在一起,你才知道哪些科研方向是有价值的。但很多投资机构很难做到这一点,是因为花费的人力、时间成本太高。复容的优势在于,本就依托大学做投资,复容的人就在大学工作,有天然的优势与科学家打交道。在长期跟踪观察之中,复容也见证了科学家创业里的生生死死、起起落落,积累了大量案例。其实现在也有机构赶时髦,设立了企业科学家加速服务中心之类的办公室。但这不是说今天在张江放两个年轻人,跟科学家去谈一谈就可以了,或者合伙人见了院士就说要做科学家投资。而是要沉下心来,要花足够多的时间去系统性地和学院建立联系。除了要懂科学家,也要懂得怎么跟他交流。孙彭军表示:“我们和任何一个科学家坐下来聊,他觉得我们心灵是相通的,因为我们在语言上、逻辑上相似,我一定会欣赏他,我觉得你这个研究做得非常顶尖。”但是,科学家之所以是科学家,是因为他在一些长板上足够长,但也意味着某些短板足够短,很难找到一个全才。科学家的短板往往在于缺乏市场意识、组建团队、投融资,他的天资在于把一项创新或技术做到世界领先。所以,孙彭军认为合理的科学家创业模式,是科学家把他的核心技术成果拿出来,持续进行研究,然后交给一个比他更懂得把这件事做产业化的团队或者公司结合在一起,把他的顶尖科研成果转化出去,实现资源、优势互补。0-1可以慢,但1-10一定要快从复容投资与科学家合作的经验来看,投资机构应补足科学家短板,在1-10阶段赋能科学家,加快商业化效率。复容投资的定位是——做科学家的合伙人。孙彭军进一步解释投资机构与科学家的关系:“投资机构的能力是给钱,找到最优秀的人去给钱,但实际上给钱只是解决了1-10阶段其中的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根本问题。根本问题就是0-1这段做完以后,他要把这个产品做出来,而这个产品做的时候一定是以需求为驱动,首先要正确理解需求,而很多科学家并不知道这个需求在哪里。”但是当他做1-10的时候,首先要能够正确理解需求,这到底为了解决什么问题。然后你要有能力把原来的科研基础变成一个产品,而且要放量,放量过程中要做到它的连续性、稳定性,良率要比较高。科研的事在实验室只要成功一次就可以了,当你产品化的时候,你要确保良率可能是99%,而这个过程它是一个持续的工业化过程。孙彭军表示:“我们做科学家的合伙人,那么关键是什么?就是要找到能解决这些问题的人而不是钱,或者找到能解决这些问题的资源。”这并不是说复容投了钱,把人也投进去跟他一起干。但是投资机构要有能力帮创业者找到能做成这些事的人和资源来帮助他,包括帮他完成顶层的架构,比如设计股权。复容旨在变成一个harbor,后面连接了很多的资源,然后他们可以根据每一个科学家、创业家的不同阶段,精准地去对接资源,提高他的效率。孙彭军常跟科学家讲,0-1你慢慢做没关系,但当你踏出1这一段的时候,齿轮开始转动,效率是决定性因素。对接资源其实是提升转化效率,如果投资机构能做好赋能,把资源给到创业者,可能他十年时间可以少花五年,快速在市场上建立规模优势,形成了行业壁垒,他就成功了。以宁德时代为例,它的路线正确,又快速形成了产能,成了动力电池这个行业的领导。所以,赋能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让科学家从1能走到10,更重要是要加速和提高他的效率,效率才是决定性的。0-1是可以没有效率,因为你一定要自由探索。那么从1开始产品化,效率就是抢占市场的关键,这时如果投资机构不给资源,有可能他也成功但是速度很慢,在反复试错中已经不是一个领先者了。为什么高校创投能做好?当下很多LP发现,大机构未必能赚钱,在退出上让人大失所望。而一些专业化基金反而能在DPI和IRR上有亮眼的回报。复容投资坚持做精品化专业化,LP在结构上比较稳定,成熟度也较高。在孙彭军看来,LP和GP适配最重要,两者要对于一支基金的目标达成共识,比如创新药基金要经历哪些风风雨雨,而不是他理解投药就是跟投互联网一样。因此,复容和LP希望达成有理性的信任,能够对回报、周期达成共识。从退出端来看,复容从来没有把IPO作为退出的核心通道,他们始终认为能IPO当然要去IPO,但很多公司被收购,跟别人合作也可能是不错的选择。孙彭军认为,未来中国更多的公司会走并购路线,少量的公司会独立上市。一个成熟的体系是小鱼能长成大鱼,但是绝大部分的小鱼是被大鱼吃掉,这才是一个好的生态,小鱼要足够多,大鱼要足够大,当然也不排除小鱼能长成中鱼、大鱼的机会。那中国过去的逻辑就是每一家企业都希望它IPO,这不可能存在,行业中的龙头永远只有第一、第二,其它部分就倒下了。那么为了鼓励“小鱼足够多”的市场环境,大学系基金必不可少。孙彭军认为,1-10这个阶段的投资一定要依托一个平台和生态来做。比如复容是一个科技成果专业的转化机构,投资是他们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一个重要的方式,不仅有复旦大学的支持,他们还有自己的超级孵化器。孙彭军表示:“这几年国内的高校创投很活跃,而且我相信它一定能做好,为什么?因为它有顶尖大学的支撑,清华系、交大系包括我们复旦系,这些大学系基金未来会在中国1-10投资里占据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平台的支撑就确保第一要有足够的项目让你选,因为好的项目不仅是你投出来,其实更多是比出来,同一个技术我要反复去比到底哪些人最牛。你没有平台怎么去选?你的样本太少。第二,你有平台,你就能给创业者赋能,提升商业化效率。”现在中国所处的特殊环境,也导致有很多科技创新机会。“卡脖子”是解决有和没有,解决进口替代的问题,你只要做出来,成功率就很高,中国的市场也比较大。复容这两年连续布局半导体关键零部件领域,过去中国这个产业链很多关键环节都缺失,现在大家都知道光刻机是一个关键技术,其实光刻机由很多个部件组成,它也是由每家公司来供应的,由于中国市场的支撑,你只要做出一样东西,可能造就行业的领军人物。过去,市场投资竞争环境存在着“大鱼”过高挤占市场的比例,因为它机构大、盘子大容易形成规模优势,而且它会去利用自己的规模优势去扭曲市场价格,导致全社会的高科技项目的泡沫水分上涨,其实最终损害的是整个体系。现在市场下行了,把这些本来可以很好成长的公司,一下子就推到了死亡的边缘,因为公司估值很高,那现在没有人来乐意接棒。但下行市场其实也导致投资行业更理性,尤其是1-10阶段,复旦、交大、清华都有各自的优势,讲究彼此赋能,因为投资行业永远不存在零和博弈。对于创业过程,投资人、创业者也没有那么浮躁, 不会说初创公司就想着IPO。反而是大家能够形成一些协同,良性竞争。总体而言,今天在中国做科技投资,讲究稳扎稳打,投资行业应关注国家政策导向,协助创业者突破“卡脖子”的关键技术领域,引导更多人参与到中国的科技创新事业之中。复容投资作为高校创投的机构之一,致力于赋能科学家,提升他们在1-10创业阶段的商业化效率,推动其进入大规模应用,引领市场。同时,复容投资也希望在科技成果转化的道路上,与越来越多的机构一路同行,助力中国全方位实现科技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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