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不必急着往前走

今天，很高兴为大家分享来自安徽商报的不必急着往前走，如果您对不必急着往前走感兴趣，请往下看。

■闲读

《我的老娘八岁半》

◎艾苓/著  台海出版社

·张家鸿

2021年儿童节这一天，艾苓问老娘姜淑梅，“小朋友，你今天几岁呀？”老娘说：“八岁半！”

《我的老娘八岁半》由女儿艾苓撰文、老娘姜淑梅绘图。前三辑“传奇老娘”“越老越美”“生活智慧”为艾苓所写，第四辑，即本书最后一辑“我的故事我来画”，有经历“乱时候与穷时候”的早年岁月，有六十岁学写字、七十五岁学写作、八十岁学画画、八十二岁学书法的“成长”履历，既有姜淑梅在文字上一以贯之的凝练冷静，也有她惟妙惟肖的画作。

姜淑梅的精气神实在是让人佩服。有读者谈起姜淑梅早年经历，心疼到落泪，她反过来安慰人家，“孩子，再看我的书不要难过了，事都过去了。要是不经历这些苦难，我也写不出这本书。”有记者在采访中问她，“最有成就感的事是什么？为什么？”姜淑梅回答，“写作，因为名利双收。”2021年重阳节，又有记者来采访她，问她有什么计划？姜淑梅说：“我想九十岁的时候办画展。”

姜淑梅和艾苓是母女俩，也是师生俩。写作上，艾苓是母亲的老师。艾苓教母亲写字、理解词汇、谋篇布局、如何寻找素材，还帮她修改文章，让文章被更多读者懂得。“我娘的作品像从土里扒出来的瓷器，我要做的是去掉外面的尘土，但我必须特别小心，稍不小心，这件瓷器就碎了。”生活中，姜淑梅是女儿的老师。她有太多的素材，太多的经历，太多的记忆。一旦脱离尘封状态被唤醒，就如打开灵感的闸门，汩汩不绝地流淌出来。这接地气的生活，是艾苓没有的，这些记录与后来的修改与润色，对艾苓来讲，都是一种深刻的学习，一次历久弥新的温故。

想当年，艾苓没考上中专，只考上普通高中，老娘安慰道，考上普高，正好有机会上大学。高二时，语文老师另谋高就，老娘安慰道，你语文好，不上语文课，正好有时间在别的学科多用劲。这些安慰与鼓励，在艾苓看来是一笔随时支取随时享用的巨额财产。“她送给我的，其实是看问题的另一个角度，是她一直不曾改变的乐观。带着它走世界，受点挫折怕什么呢？”

老娘来家里，问艾苓，鞋多长时间没擦了？艾苓说，有几天了。老娘说，上面一层灰，赶紧擦擦吧。艾苓说，现在的人，谁还有时间低头看我的鞋呀。老娘拉开抽屉要找鞋油，艾苓赶紧自己接过来。老娘说：“闺女你记着，脸不是人的脸面，谁有粉都往脸上擦。看一个人是不是真干净，看他的鞋就行了。”

老娘有朴实的观点，以宽容为原则；有简单的道理，以干净为底线；有许多许多值得发现的如光斑一样的点滴，在生活这个课堂上，艾苓继续听取继续感受继续进步。

在艾苓心中，写作无疑是表达爱的最好方式。在与老娘相伴相随的日子里，她常常喜不自胜，茅塞顿开，可是言辞中却颇为节制，点到为止，不做多余的评价。艾苓爱着老娘，把爱藏在文字背后，她说：“我喜欢这样的时光，喜欢时光里的小戏，小戏里的平淡与琐碎。如果能够和时光对话，我要告诉它：慢些，再慢些，不必急着往前走。”

好了，关于不必急着往前走就讲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