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高兴为大家分享来自红星新闻的黄永玉逝世,他曾说:活了快一百岁,运气都是路边捡来的,如果您对黄永玉逝世,他曾说:活了快一百岁,运气都是路边捡来的感兴趣,请往下看。
今(14)日下午,著名艺术家黄永玉之子黄黑蛮通过朋友圈发布消息称,父亲黄永玉因病于6月13日去世,依照父亲生前意愿,将不举行任何告别和追悼仪式。
今年1月,黄永玉亲自修订的《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一书,刚由作家出版社再次出版。
这本书是黄永玉上世纪90年代旅居欧洲写生作画时所写的艺术游记散文。他在新版后记中说:“屈指一算,这本书三十多岁了。我这一辈子活了快一百岁,运气都是路边捡来的。逢凶化吉。老实人和狡猾人都难以相信。”
该书分为《沿着塞纳河》《翡冷翠情怀》两辑。
跟随着黄永玉的笔触,我们可以欣赏到别样的艺术景观: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菲埃索里山、达·芬奇纪念馆,以及爱伦堡回忆录中提及的洛东达咖啡馆,咖啡馆附近罗丹的巴尔扎克雕像,圣母院不远处的大屠杀纪念馆,埋葬梵高兄弟的小镇和墓碑,但丁的家和但丁见到比雅特丽丝的圣三一桥等等。
黄永玉敏锐细致,富于幽默感,将旅途中遇到的奇情趣事、与旅居地人们的有趣交往描写得活泼生动,引人入胜。从街道到城镇全景,从文化到市井民风,从建筑到风物风情,从名人到普通市民……俱在黄永玉的绘画与文字里散发着鲜活的气息,堪称一卷认识欧洲人情世相的心灵地图。
达·芬奇纪念馆,100cm×100cm,1995年依偎着的梵高兄弟,35cm×66cm,1990年切卡托的薄迦丘街,35cm×139cm,1990年罗浮宫门口贝聿铭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夜景,35cm×68cm,1993年翡冷翠老桥,100cm×100cm,1992年《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
新版后记
这本书又要再版了。已经忘记它再版过多少次,有时打过招呼也没有,甚至不理我跟再版有没有什么关系。我的日课很多,日子一长也就习惯地忘在脑后。
这一次的再版很像那么一回事;版本大得像本画册,厚厚的,插图跟文字搭配得难舍难分。我心里明白美编先生和编辑女士费的心血。令我产生一种老早不时新的叩头膜拜的打算。
屈指一算,这本书三十多岁了。
接着这本书原来还有同样一本要写,是有关于德国的,名字叫作《莱茵河情缘》。不写的原因由于跟编辑先生的一句话赌气。幸好赌那个气,要不然为这一篇篇文章连载最起码要留在香港一年或两年。谁清楚两年以后是什么世界?
我这一辈子活了快一百岁,运气都是路边捡来的。逢凶化吉。老实人和狡猾人都难以相信。
也有一些巧事,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我一生最尊敬,来往最密切的又聋又哑的漫画家陆志庠。少年,青年时期都有幸跟随他一起,佩服他的艺术,欣赏他的构思。我的每一幅木刻作品他都看过,直到他逝世,从没有听他说一句我刻得“好!”,称赞或夸奖过一次。在他面前,我自己毫无得意之处。我了解他,他是个毋庸置疑的真正大天才。可惜他又聋又哑的生理障碍跟世人隔离。我从军垦农场三年劳动回来,改习宣纸色彩画,他没有看到就逝世了。我至今也没有企望他会对我的宣纸画说一声“好!”。有他在天之灵的监视,我一点也不敢苟且。
有三个人,文学上和我有关系。沈从文表叔,萧乾三哥,汪曾祺老兄。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三位究竟看过我多少文章?假定三位都看过我写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会有什么反应?
萧三哥会兴奋地跳起来喜欢我那么放纵的写法。从文表叔会在书前书后写很多批语和感想,由于我文章的引发,甚至会为我拿另一本空白本子沿着我写的进展宣叙起来。曾祺兄会欣赏我文字的天地,我的佻皮,我的不守文学规矩,信口开河的胆子……
黑妮告诉我,表叔一家都读过我写的《太阳下的风景》,表婶有信来说:“都哭了”。
我以为曾祺老兄没有机会读我的文章,前一段汪朗提及,他爸书柜里有一本翻旧了的《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我听了心里一片黯然。
我开始写书了,怎么三位都离开人间了呢?文学上我失掉三位最服气的指导者。如果眼前三位都还活着,我的文学生涯就不会那么像一个流落尘世,无人有胆认领的百岁孤儿了。
这不太像一篇后记。不像就不像!起码算是一个老头子在自己书后打一个大喷嚏吧!
黄永玉
二〇二二年十一月一日
书于北京太阳城
编辑 李洁 据作家出版社
好了,关于黄永玉逝世,他曾说:活了快一百岁,运气都是路边捡来的就讲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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