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卷”咬个春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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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泽民

  立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为了迎接初春的到来，也为了祛病健身，人们都要吃些时鲜野菜，称之为“咬春”。据汉代崔寔《四民月令》记载，我国很早就有“立春日食生菜……取迎新之意”的饮食习惯。清代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正月·春盘》记载：“新春日献辛盘。虽士庶之家，亦必割鸡豚，炊面饼，而杂以生菜、青韭菜、羊角葱，冲和合菜皮，兼生食水红萝卜，名曰‘咬春’。”

       咬春的食物可谓五花八门。除了五辛盘（葱、蒜、韭、蓼、芥五种辛味嫩菜制作的春盘）外，还有萝卜。因为萝卜味辣，取古人“咬得草根断，则百事可做”之意。那时我常在田埂地头偷拔萝卜，掐去缨子，用水洗净，或在枯草上、衣裤上擦去萝卜表面的泥土，就大口地啃起来。水灵灵、脆生生的白萝卜，辣中带甜，既能解渴又能充饥，咬得满口生津，别有一番风味。

       初春的野菜总是鲜嫩可口，最适合“咬春”。乡村麦地边、田埂头、塘坝向阳处，总有嫩绿的荠菜、马兰耐不住寂寞，悄悄地钻出地面。带一把小铲，轻轻地挖出来，洗净，切碎，或蘸甜面酱吃，或炒鸡蛋吃，或剁碎做成馅，包饺子，常常吃得齿颊留芳。

       最美味的“咬春”，当属春卷。春卷是民间的特色美食，既可以当零食，也可以当正餐。将白生生水嫩嫩的芹菜芽切碎，拌以切碎的豆腐干和肉末，加点芡粉，搅匀做馅。买来春卷皮，包成中指长的春卷。油锅烧热，将春卷放进热油锅，哧啦一声，冒出细小的泡泡。筷子不断地在锅内翻动，待春卷由柔软的粉白色变成金黄色焦壳时，即可起锅。搛一只伸出嘴里，外脆内酥，芹菜香、豆干香、肉末香、油香混在一起，吃得口舌生津，齿颊留芳。

       立春宜咬春。“暖律潜催腊底春，登筵生菜记芳辰；灵根属土含冰脆，细缕堆盘切玉匀。佐酒暗香生七梜，加餐清响动牙唇；帝城节物乡园味，取次关心白发新。”清人的《咬春诗》，就描绘了立春时节咬春时的景象。一个“咬”字，既是动作，也是心情，更是老百姓吃苦耐劳的韧性。咬春，俨然一幅古色古香的人间烟火风俗画，心人陶醉。

好了，关于咬个春如醉就讲到这。